liuyafei 发表于 2006-7-22 17:25

西藏行(完成了,请欣赏)

<p>(我的一个朋友小布头的作品,不转过来,觉得欣赏的人太少了,可惜了,)</p><p><font face="宋体"><font size="7">西藏行之花絮</font>
                        <br/>行走的脚步快了 <br/>生活的节奏慢了 <br/>皮肤变得粗糙了 <br/>感官变得敏锐了 </font></p><font face="宋体"><p><br/>以下花絮是八个弟兄在一块儿时的。&nbsp;<br/></p><p>三夫的店长快能报出我们每个人的名字了。不错,我们一共去了二十人次以上。既有几只菜鸟虔诚地请教出“这睡袋有放脑袋的地儿吗?”这类问题,也有N名专家十分地不屑地道出Gore-tex和Coolmax材料的区别,而且在几十只或纤纤玉手或有力大手好奇的摆弄下,店里所有货品都去邻居家串门了。够乱的,但店家喜欢我们这种酷爱武装到牙齿的家伙,自然印象深刻。睡袋就买了十个,我们不只采购了睡袋、地垫、帐篷这些大家伙,还备有人手一个的哨子,以便在荒山野岭大呼“救命”时可以省点嗓子。&nbsp;</p><p>超市。 <br/>鉴于西藏的艰苦条件和队员们平日的腐败生活,我们还准备了大量生活物资,如巧克力,牛肉干,总量不记得,只记得我推着尖如小山的购物车走开时,促销小姐那眉花眼笑的脸。买了大包卫生纸,还有兄弟要求:“要带薰衣草香,要压普齐花边的。”忍不住想问一句“您那地儿镶金边儿啊?” <br/>诸如此类。试图带上一集装箱东西的结果是当我们一干人推着N个大麻袋步出拉萨机场时,有旅客问:“你们是来救灾的吧?</p><p><br/>&nbsp;药品。 <br/>药品是值得大书一笔的。我们曾拉出一张长达四十行的药品清单,特别说明一句,象“乳酸左氧氟沙星”、“复方硝酸益康唑乳膏”这样的名字是没有的,一律是简称。于是,我们带上了半立方米的药品。 <br/>开始,大家严守“是药三分毒”的信仰,当我这个自封的队医(其实撑死也就是一护士,或者使唤丫头)手托药丸或药片,恭请各位大爷或大奶奶吃药的时候,他们大半是鼻孔一仰说:“不吃”,至少也要抓过说明,细细研究一番,才肯就范。当海拔扎扎实实地升到了坐飞机才到过的高度,头痛失眠、心慌气喘开始批发,腹泻、胃疼、牙龈肿痛也来零售的时候,大家基本进化到了我给啥就闭着眼睛吃啥的状态。如果不怕担上人命,我真想试试拿块砒霜往人手里一递是嘛效果呀。就此,我眼睁睁看着我亲爱的药袋逐日消瘦,当它奄奄一息,靠肚里仅剩的外用药维持生命的时候,爱君尖叫一声,“我流鼻血了!”我的革命伴侣又咽了一口气。最可恨的是,大哥居然在凯拉斯的门上多次划伤手指。呜呼,我的药袋终于撒手西归了。</p><p>&nbsp;<br/>&nbsp;<br/>&nbsp;功略。 <br/>进藏的攻略是我见过写过的最可怕的攻略,充斥着“生命危险”、“无人区”等字样,这确实不是危言耸听。但是,八月的首都机场候机厅,当穿着那件亲切熟悉的厚厚红绒衣的大哥满头大汗却依然笑靥如花向我们走来时,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攻略着装篇》言辞过苛了。好在那件衣服后来在纳木错寒霜中、色季拉雨雾里都曾对大哥呵护备至,我的内疚也减轻了许多。</p><p></p><p><br/>进藏前的历次会议上,晓捷语重心长地,晓红声嘶力竭地,向大家强调了数次高原反应的严重性。到拉萨当天,玛吉阿米晚餐,广川轻轻松松地对普木说:“来瓶啤酒”,我们把眼珠子瞪圆了也没能拦住他(估计要小芳的眼珠子才能管事儿)。第二天凌晨四点,我逐个房间听门的时候特地在广川门口停留了好久,试图听到痛苦的呻吟声,就冲进去送医院,未果。早晨,广川脑门上耸拉着几绺湿淋淋的头发出现了。“看看,出冷汗了吧。”大家齐声说。广川一脸无辜:“没事儿啊,我冲了个澡。”啊~~~!我倒,又是初上高原的大忌。之后他又...咳,总之,是叫他躺着他坐着,叫他坐着他站着,叫他站着他爬山,而且,关键是这个而且,从始至终,他一点高原反应都没有。经大家讨论,并全体举手通过,决定把广川送进高原病研究所,至于专家们会不会把他制成标本俺们就不管了。结果是广川在拉萨呆了三天就挣扎上了飞机向东逃去,载入史册的是内地人初上高原全无反应的唯一记录。</p><p></p></font><p><font face="宋体">雪顿节展佛</font><br/>&nbsp;</p><p><font face="宋体,verdana, arial, helvetica">展佛 <br/>雪顿节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7世纪以前,当时是一种纯宗教活动。藏语“雪”意为“酸奶”,“顿”意为“宴会”,由于藏历6月底7月初是高原上各种生物最活跃的季节,为避免无意杀生,僧人在此期间只准在室内修行,不得外出。到开禁的日子,藏胞们就供奉酸奶给开斋的僧人享用。17世纪中叶,“雪顿”活动又增加了在罗布林卡演出藏戏的内容,并逐渐成为一年一度的群众性节日。 <br/>对于我们这样的游客来说,最主要的活动是哲蚌寺的展佛。</font></p><!--Element not supported - Type: 8 Name: #comment--><br/>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7-22 9:39:26编辑过]

liuyafei 发表于 2006-7-22 17:26

<font face="宋体">凌晨4:30,我和两个宿醉未醒的男生打车到了北京西路的上山路口。其实他们不是未醒,是压根儿没睡。 <br/>路口一堆警察,我们听大哥指挥,乖乖步行上山。 <br/>不见想象中的人声鼎沸,也没灯。后悔呀,我们那两百多的头灯还在酒店睡大觉呢。上高原四天,一直马不停蹄,现在疲惫至死。走啊走啊走啊走,走到半山坡。嗯?一辆中巴驶过。一会儿又一辆,塞得满满的。啊呀,明白了!路口那个中巴是拉客人上山的。啊~~~,我那一向英明神勇的大哥呀,真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招手,车不敢停。黑暗中不知路尽何处,大家在半昏迷状态中挣扎,老虎说:“咱们这样走路上去,比坐车的虔诚多了。哼!”原来是只Q虎。:)</font><br/>

liuyafei 发表于 2006-7-22 17:27

<p><font face="宋体,verdana, arial, helvetica">从售票处平台向左拐上崎岖山路,越走越险,小路分分合合。老虎再次决策:“往人多的地儿走。”人流分散,终成涓滴,在石壁上攀灌木、抠石缝攀登。黑暗中看不清下面,我心里嘀咕:幸亏看不清,要看清了腿一定软呀。我们的登山鞋,也没穿。唉,养兵千日,一日都没用上。 <br/>黄河高原反应严重,累坏了,逮块石头就想坐下。大哥寻摸一圈,指着前面十米处,“那块石头不错,咱们去那儿,到那儿就休息。”到地儿休息两分钟,再如法泡制。如此这般,连哄带骗,把黄河和我弄到了半山腰。 <br/>影影绰绰,到处是人。大家都想找个能看清展佛,又不容易掉下山的地儿落脚。我脚下只分到一尺见方的土地,脚前寸许就是七八十度的陡坡。不过掉下去肯定摔不死,下面三米、五米、十米,只要有平石,能落脚,层层叠叠,全是人头。</font></p><br/>

liuyafei 发表于 2006-7-22 17:29

<font face="宋体">六点五十,天蒙蒙亮。原来我们在展佛台南侧,石山,山势险峻,基本上跟黄山一个路子。两山夹峙中平坦规整山坡上是巨大的展佛台。上面有竖行排列的铁架,有的喇嘛沿铁管爬上台顶,身手十分敏捷。 <br/>七点整,一条长龙由几十个喇嘛抬出来。从展佛台侧面抬到山顶,直挂下来。我们准备狂拍。咦,不是唐卡,是块带红、蓝条纹的巨大衬布,颜色看起来活象纤维袋。 <br/>展佛台项端已有几十个喇嘛,把一卷卷绳子从顶上等间距放下。下边也有几个喇嘛接应。</font><br/>

liuyafei 发表于 2006-7-22 17:30

<font face="宋体">七点二十,悠悠法号响起。山下人群涌动,唐卡出来了!自那条长龙一露头,藏胞们就拥上前去,以头触,用手摸,献上哈达。一时桑烟弥漫,法号声声。用了十多分钟,上百名喇嘛抬着的唐卡才接近展佛台,已呈进一退二之势。喇嘛们不得不挥动念珠,驱散人群。如是再三,唐卡到达台底。原来唐卡是从下向上展的。 <br/>七点五十,唐卡徐徐拉起,上端是明黄色的。渐渐露出释伽牟尼佛的鼻、口、下颌、颈、胸… <br/>直至全身,为盘腿坐姿。左右有阿难、伽叶护持。 <br/>藏胞纷纷把哈达团成一团,用力向唐卡抛去,象硕大的雪片---形状不大对啊,感觉是对的。 <br/>八点,据说是太阳从对面山头吐出第一缕光线的时刻。蒙在上部的黄缎骤然撤出,佛祖的双眼灵光毕现,全场欢声雷动。 <br/>五年前《西藏文化展》时,我在北展见过这幅唐卡。初见已惊,再见依然。</font><br/>

liuyafei 发表于 2006-7-22 17:32

<font face="宋体">大哥说:“咱们也去摸摸吧。”我们攀石揪木,下到坡底。唐卡两侧有短墙。人太多,喇嘛管不过来。我们趁乱翻墙而过,学藏胞,用头触唐卡底部,以求赐福。 <br/><br/>从唐卡下穿过,到北侧下坡。见识了拉萨一年一度的雪顿节大堵车。狂走了五、六里路到北京西路上,还是连个车毛也摸不着,打电话找车,才把三个残兵败将接回酒店</font><br/>

小玩子 发表于 2006-7-24 06:23

有趣,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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