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养花记自小迷恋养花,一直被斥为不务正业、不学无术。现在想来,可以理解爸妈望女成凤的拳拳之心,那时可是郁闷地很。我的迷恋,也许有点过分。上学以前,家里住底层,有个院子。五岁的我就每天扛一个小铲子,上边挂一个有塑料内衬的彩色草编小篮子。到田野里寻寻觅觅,看到漂亮的野花就如获至宝至宝,小心翼翼地起出来栽到院子里的葡萄架下。一般次日就会被爸爸以和葡萄抢肥料为由铲掉。伤心完了,我还是继续乐此不疲。妈妈所里的阿姨都知道我喜欢花,常常会问我,峰峰啊,上次我让你妈给你带回去的蟹角兰/月季/小胖孩长得怎么样了啊。纳闷地赶快追问妈妈,妈就会若无其事说,哦,养那个有什么意思,我在路上给你丢了。又有个天生破坏狂的妹妹,觉的我养的肉肉挺好玩,就拿着针,每片叶子都均匀地扎上一个孔。搞的我一直纳闷以为我养了新品种。
妹妹小时候看到金鱼挺好,就抓起来使劲往嘴里塞食。我回来时自然就成了浮尸,我一直不明白养得好好地鱼怎么常常就无疾而终。这两个悬案最近才在她良心未泯地坦白下真相大白。
妹妹有一次不舒服,我就狠狠心摘下几粒佛珠送到床边:"你不是一直想掐吗,你掐吧!"
妹妹同志这次来,扑到阳台上非常惊喜:"哇,这么多啊,这个这个拿针扎一下感觉肯定不错,那两个掐起来估计手感很好".
我的金鱼最惨了,常常在爸爸的茶花花盆里发现它们的尸体,爸爸总说浇花时没有注意。伤心地我怎么也不相信这么大的鱼,我又是屡屡申诉,为什么他还看不见。当然大了以后我就可以用佛洛伊德的潜意识理论很好的解释这一点。还有一次,爸爸居然在我养金鱼的水缸里放进去一条大鲤鱼,等我回家时,一半的鱼不知所终,一半的鱼尾巴严重残缺不全,还有一条鱼剩了半个身子在水面上口一张一合地喘气,那条鲤鱼还在沿着缸边对一条幸存者穷追不舍。种种惨状,现在我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花市当时是我最爱去的地方,小小的我,热衷赶李村集或者坐车去振华路花鸟市场,一泡就是半天。就是在如此前围后困,屡遭打压的不利情况下,到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也已经有了二十多盆花,每天蹲在院子里盯着一看能看一个下午,静悄悄地妈妈常常以为我不在家,每片花长几片叶子我都知道。“整天啥事不干,就看那些破花,明天我就把你的花都扔了!”,是妈妈几乎每天都要发出的威胁。总是信以为真的我天天苦苦哀求,紧张兮兮,诚惶诚恐。我的罪状还有性嗜闲书,比养花有过之而无不及,用妈妈的话说,尽看些没用的。高考前别的书不敢再看了。就一遍一遍看《红楼梦》和《聊斋志异》,最喜欢婴宁,美丽娇憨,爱花成癖。蒲松龄的描写活灵活现,如见其人。(一个小插曲:恋爱的时候,我也不能免俗,苦苦追问老公,你倒底喜欢我什么呀?在我的不断逼问下,老公抵挡不住,就说:"最喜欢你憨憨的美。""你这不是说我傻嘛!",这同志得意地笑。)现在好了。我自由了,有了自己的家,可以折腾了。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啊,只恨还不是地主。爸爸上个礼拜来我新家,东张西望一番就皱着眉头开口:这个花嘛,养几盆就行了。我就诺诺称是。如是三番五次,我不耐烦了。“人还不兴有点爱好啊!”“爱好也得有个限度啊!”就和他当初看我从北京搬回影碟时说的话一模一样。不管他,翻身农奴做主人了!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待续)
(有人看我就继续写,为方便阅读,更新我会都加在这里)
[ 本帖最后由 阿菡 于 2007-1-6 19:43 编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