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再游中谷
作者/毛桃
那条路,这条路
此行由我提议,于是向导的任务似乎就落在了我的头上。
想去走2006年1月曾去走过的那条路——有温泉可泡脚,有奇石可捡,有灿烂的沙棘树可看。车停在老吴客栈的院坝里后,我就领着其余三人往曾经走过的那个方向去了。是曾经走过的那个方向而不是曾经走过的那条路,因为那条出村往北去的羊肠小径已为2008年修的机场路所覆盖。而在这样的路上没走多远,作为向导的我都对我们的前途陷入了迷茫境地:那条路是往北走到一定时候,就往西侧的坡下去了,下坡前还过了一段乱石窖路;而现在,乱石窖不见了,西侧的坡面也不知去向。
幸好,道路东侧的马鞍山还在。曾在马鞍山顶的西面临崖位置俯瞰其下通往雅拉拥措的羊肠小径,现在,在那看到的应是我们正在走的坦阔车路了。——沧海桑田的感觉浮起。
同行的华鹏和陶哥走到前面去了。在一座小桥桥头,他俩正等着后来的王丹和我。
走近才发现,那座小桥竟是以往走机场路时常在那驻足摄影的地方。眼光溯流而上,巨石峥嵘,白浪飞溅,树木葱茏,错落有致。
过了桥就沿着溪流溯流而上了。之后,还过了一座桥,即去到溪流的东侧沿溪行了。
一种顿悟降临:原来,我正行进在2006年7月穿越雅拉河谷所走过的山路上。那条这次想去走的路线没有找着,这条更想去走却因路途较远而未曾正式纳入计划的路线却不期而至了。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啊!
往返雅拉河谷的原始林道
原始森林中的植物从来就不是整齐划一的,但这并不妨碍它们秀出这样那样的美来;即使显得凌乱,但凌乱中的美仍然像是从落地松针中冒出的蘑菇。
似乎只认识其中的水杨柳、沙棘、花楸树、杜鹃树。不过前三种植物倒是挺普遍的,很像建群树种。不仅如此,这几种植株的外形普遍俊秀上镜率高。
加之,这天的天气又是天公作美了的——天幕是如此地湛蓝,恰似纯净的蓝宝石。曾写过一篇名为《巳午末时的高原蓝天》的文章,主题思想是说巳午末时的高原蓝天是值得用摄影镜头去关注的。
冬季,落叶树种的树仅剩枝条抑或还剩残存的果实,有一种素净、萧索之美,冬季,高原的晴天日数偏多,蓝天出现的频次也偏多;故在冬季,将镜头对着蓝天,以有意蕴的树枝作前景或主景,将收获不少的摄影佳作。
除此,还有一种比较普遍的植物就是青杠树。青杠树是随着海拔的增高、光照的增强而出现的。那时,我们已吃过“锅盔+卤菜+凉菜”的午餐了。
途经一个偌大的有点坡度的草坡时,掉在后面的我和陶哥索性停了下来——就在草坡上摄牦牛及一种茎杆尖顶着一颗刺果果的干草了。
华鹏和王丹返回时说他们在芳草坪等了我们一晌。
芳草坪,一个熟悉的地方,2006年7月曾在那里烧水吃午餐。在那里还见到过一种紫红色小花,花的某种器官很像鸭的头颈。——当时我们叫它鸭儿花。近年,知道了它的大名——马先蒿。
当晚,下榻老吴客栈。
与中谷树隔河相望的对岸
中谷村庄坐落在雅拉河东岸。西岸要么坡度大且平地少,要么就是一大片湿地,不适合大规模修房建屋,故呈现出的自然风貌远比东岸多。——它,也就是与中谷村隔河相望的对岸。
第二天上午9点过,在老吴家吃过早餐后,我们穿村而过,经过位于南村头的吊桥,踏上了在河西朝北走的旅途。
天气依然晴好,蓝天依然抢镜。河西,多白杨树、桦树、沙棘树,还有三颗针。
路过老吴家的温泉池时,我们没作停留。之后,来到了龚书记家的温泉池旁,脱鞋泡脚。
龚书记家的温泉池周边是由大大小小不规则的河石围砌而成,显得自然而艺术,尽管水温没有老吴家的高,但我们还是愿选择更具艺术性的温泉泡脚。
之后,继续朝北,去了沙棘岛。这个时节,沙棘树上的果子多已掉落,尚存的也多呈脱水状,而那些黄灿灿的果子依在且依然饱满的,就成了冬日里最后的沙棘——被镜头关注是自不待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