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毛桃
回想起来,此前在榆磨路上观赏野生花卉似乎只是一种“顺便”行为。最近一次去榆磨路是在2013年的5月26日,行程的主要目的终于轮到赏花了——拍摄杜鹃花——于是这次赏花不再“顺便”。此行来去,发现沿路的杜鹃花已近尾声,取而代之的是开着鹅黄 色高脚酒杯状美丽花朵的全缘叶绿绒蒿,于是再次感到: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榆磨路沿线的的绿绒蒿
过了榆磨路上的制高点——雪门坎后继续朝磨西方向走,多以独居态势出现的全缘叶绿绒蒿就开始这里一窠那里一丛地出现在了车路东侧的山坡上。
这是一种宜一窠一窠单独观赏的花,明丽、孤傲。绿绒蒿们一窠一窠有距离地呆着,似乎就是为这来着。
因准备在黄昏光线柔时分再摄这些花,故自北向南路过这些花时是没作过多停留的。
车径直往司机勇勇和摄友谢淑兰夫妇所说的耍坝子的地方开了去。此前他们已多次在那个地方耍过坝子。
车过红石滩后不久,目的地就到了——一大片原始林草地,古树虬枝苍劲,或屈曲盘旋,或旁逸斜出,置身林中草地,如置身俄罗斯风景画大师列维坦的油画当中。如果可以,我想送这片原始林草地一个名字——原始林卡。
在原始林卡吃喝小憩呆了约莫二小时,便是踏上回程。
路过雅家情海一带的杜鹃林时,仁青卓玛、小谢和我还专程去到一条小河边看位于两岸的杜鹃林:彼岸的杜鹃花多尚在枝头,只是同时呈盛极而衰的颓势;此岸的杜鹃花接近消失,一朵孤零零低垂着头,花开正艳的紫花杜鹃,让我想起了一首名叫《夏日里最后的玫瑰》的歌。
想来,在此地看杜鹃花的最佳时辰应是在5月上、中旬吧,而最佳地点首推雅家情海——那里绕湖大半周的植物几乎全是清一色的大杜鹃。
再次来到花已盛开或尚为花骨朵的全缘叶绿绒蒿身边,天色向晚。挺立了一个白天的花朵们大多低垂了头,似进入了歇息状;绿绒蒿茎上的绒毛在夕阳的斜射光照耀下,恰似婴儿的胎发,散发出晶莹剔透的圣洁之光。
伏在草地上摄了一张以蓝天为部分背景,以绿绒蒿花朵为主景的照片。湛蓝的天,鹅黄的花,看上去真提神。
或许,观赏及拍摄绿绒蒿的最佳时间,应是晴天上午的9、10点前,那时的花们,正婷婷玉立着,投向她们的光线,既纯净,又柔和。
补充一句:这天我们从康定城出发时间为下午2点左右。
去黑海子路上见到的姹紫嫣红
那一路摄下的花卉许多都是后来才知其名的。只因其姿容殊胜,就摄了下来。这也为后来的“请问芳名”提供了第一手资料。
黑海子位于近南北向的榆磨路的东侧。2007年7月的一个晴天,在雪门坎附近,一行拼车的游人在向导及司机的带领上开始爬山,在草地及乱石堆里走了约2小时,抵达黑海子湖畔。
主要是在草地上见到的形形**、姹紫嫣红的野花。有:粉紫色的报春花,粉妆玉琢的紫花杜鹃,蓝紫色的袖珍龙胆花,红紫色的马先蒿,乳白色龙爪菊般的耧斗菜,梭形灯笼状的黄 色尖被百合,金黄 色的委陵菜,作飞翔状的蓝翠雀,蓝瓣黄蕊的银莲花,紫瓣黄蕊的紫菀等。
向导帕楚挖了一株贝母出来。药用贝母在其根部,学名鳞茎,顶上花蕾未开。
在黑海子的出水口附近,我两眼放光地发现了一株顶上开着婉柔硕大花朵的紫瓣黄蕊的花卉。此情此景,堪比发现了一块奇石。面对这株花卉,似乎惟多摁快门多拍片子才对得住其美丽了。几年后,我知道了它的大名——绿绒蒿。
去黑海子的目的本来是去看黑海子风光,谁知到了黑海子才发现眼前是既不见蓝天,也不见作为水源象征的山峰——为云雾所笼罩——黑海子寻常得不过就是一高山湖泊罢了。于是感叹,幸好这一路有姹紫嫣红的野花相随相伴。
田海子湖畔的龙胆花
2010年十一小长假的一天,几位摄友到榆磨路一线拍照。黄昏时分,我们来到了田海子山下的田海子湖畔,开始拍摄对面乱云飞渡的雅加埂山。稍后,生长在湿地、草地过渡地带上的众多的龙胆花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这次看到的龙胆花个头儿偏大,蓝得深蓝得亮蓝得醒目,似一盏盏优雅的高脚杯,盛着草原的清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