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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花语 文：牵牛花 木香花开了，开得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花枝被累累的花朵压得低垂下来，垂得不只会拂人的头发和眼睛，还会用小小的刺儿温柔的挂住你肩上的衣赏，即便你故意弯了腰，低了头。一直憧憬着这架小小的木香能用几年时间撑起一把花伞，却没想到会是这么快，竟然会是在这个春天。也没想到这几根小小的藤撑起的这把花伞会是这么大，这么壮观，几乎遮住了小半个院子，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惊叹，每每此时，我的心里总有小小的骄傲冒出来，袅袅的，在脸上绽出甜蜜芬芳的花朵来。 常常的站在花树前，有些不知所措，连呼吸都觉得紧迫。是想描摹，是想留住，是不知道怎样才能不枉了这树花，这累累的满树满枝的花，所以会紧迫。我不会画画，这几日，连一篇文字也没记下，唯一做过的事情，就是对着她，静静的对着她，坐在秋千上，站在楼梯上，或者远远的在门口，看着她，想对她说些体已话，却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这是小女儿面对花树脱口而出的诗句，是呵，面对着眼前真真切切的千朵万朵的花朵把花枝压的低下来，就会觉得这句原本是诗意满怀的古诗，其实只是一句贴切的白描而已。 这段时间，因为小区门口的马路在修，每天里尘土飞扬，车堵的厉害，所以，我们就常常的不去新家住，回到原来的旧家里去住。但是，每次，往旧家走的路上，心里会觉得恓惶，满树的花朵在心里晃来晃去，会觉得堵，有时候，晚上很晚了又急急的赶回去，赶回去，已是很晚了，孩子已经困倦极，等孩子睡下，下楼，来到花树下，在暗夜里小坐，恓惶的心便会安静下来。 有时侯，说好了今天不再回去，躺在床上，在很深的夜里会不能入睡，想着这棵木香一年的花期也只有这短短的几日罢了，而我，在这短短的几天里也不能好好的厮守她，白天要出门忙碌，便只是等到夜深人静时，也不能好好守护，满树的花香不管怎样的浓俨，也是吹不到我的窗子里的了，因为我不在的时候，窗子是关上的。满树怒放的花朵，在深夜里静静的呼吸，轻柔的夜风吹拂，清凉的夜露滋润，每一朵花必是不寂寞的，花朵与花朵是低语的，而我知道，整棵的花树必是寂寞的，那在夜风的吹拂里摇摆的花枝也必是寂寞的，因了我的不能厮守。每念及此，便更是生生心疼不已。 及至周末，便不再舍得出门去。 清晨，那两只几欲在花树上筑巢的鸟儿一如既往的欢快鸣叫，把我从晨梦中唤醒，拨开窗纱，看那两只欢唱的鸟儿，看薄薄晨雾中的花树，分明是素装淡抹的青春，自若的散发着骨子里的芬芳明媚，便不再舍得继续躺着，悄悄的起床，悄悄的下楼，在树下端坐。 太阳升起来了，早晨的阳光是如此的生机勃勃，似乎每一朵花儿也都睡了个饱满酣畅的觉，还做了甜蜜温柔的梦，在阳光里睁开了眼睛，在晨雾里梳洗了容装，整个小院子也呈现出一派鲜妍。我便在这样的阳光里开始了一天的工作，给花花草草们播种、育苗、换土、翻盆、修剪、洒水、间苗、摘心，在木香花的热情引领下，月季、石竹、天竺葵也依次绽放了。把床上的大被子小被子都抱出来，在太阳下饱吸阳光，搬一个小板凳坐在花藤下，细细的刷洗女儿沾满了泥巴的小鞋子，小女儿在旁边摆弄卵石，手头上忙活着这一切，内心便有无限欢愉。（09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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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5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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