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梅花坞 于 2012-12-2 18:42 编辑
它是我从淘宝上买来的,
但它一千年前就是如此,
它大概想说一千万年前世界也不过如此.
天为什么就亮了,天为什么就黑了,现在天变成了稀释的蓝黑墨汁一点一点从最暗的角落茵开,
如同晨曦一样也是从东边慢慢爬上天幕再以光速徐徐落在我的花园,让它弥漫的馥郁复杂之芳香此刻就代表了天.
如此的话,它也是天,天长日久,久而久之习惯了一万次花开花落,在王子的阶前,在农家的篱笆,在天涯海角处处开花处处都是它的天.
乌云来了,铁蹄把什么东西踏碎了,去年的佳人死去了,在梅雨里发霉.然后它可以敲骨吸髓开出两朵花来.
叶子尖尖相惜,花瓣卷卷离别,翻云覆雨性.爱,绰约的血泪,枯瘦细枝是模仿了废城边的饿殍.
有人知道它的名字,有人干脆没见过它,还有人自作主张给它取了别的名字浇水搭架念叨了一辈子.
它扯了两坨云彩堵耳朵不想听婴儿的哭闹,讨厌他们生了死,死了生.
它用了一千年把它见识过的东西拾掇起来,都变成了自己,在我面前炫耀.让我又敬又怕.
又不忘递给我丝绒的手,用丝绒的声音说爱.
我从未闻过古代的胭脂和女人,但我为何知道它这粉红的香气就是情人千年的脂粉和由衷的蜜语,自诞生喃喃到正寝.
它把我一瞬间变成了一具枯骨,
枯骨也无存,随风吹去,
还不忘嘲讽那才是我和宇宙的本来面目.连风也是被风吹去.
风也是墨汁了,我再也看不到.
紫.燕.飞.舞.
何必让我今天才懂了但却无言可以讲述给你为何所有所有的诗歌都在称颂青春甘美
而我恨不得赶紧踏碎甘美的青春仿佛这样心就能长满老茧再也不怕刀割火烧流星锤锤锤到
一坨肉泥那么曾经的小伤口就不再作痛能让生了老了病了死了的我一醉方休忘记握在手掌里
这无限柔媚的死神明天也将凋谢了化作不艳不淡不雅不俗不脏不净的余余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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